【法學院訊】

圖一：與會貴賓合影。由左至右：沈宗倫教授、蔡鐘慶助理教授、蔣念祖助理教授、陳盈如副教授、朱德芳教授、陳龍昇副教授、方嘉麟教授、洪紹桓律師、周振鋒教授、陳言博博士、洪志勳律師、黃帥升律師。

圖二：方嘉麟教授接受主辦單位之花束致贈，由政治大學法科所郭振揚研究生代表贈花並表示感謝。

圖三：方嘉麟教授演講「自長榮和台塑集團傳承看家族信託設計」。

撰文：洪樺諺、李文瀚

本院財經法學中心於2023年12月21日與當代法律雜誌共同舉辦研討會，題目為「企業傳承：家族信託」，向與會師生們分享企業永續傳承及家族信託之相關議題。本次研討會分為上下半場，上半場為專題演講，而下半場為針對專題演講進行圓桌討論。

研討會上半場由政治大學財經法學中心主任周振鋒教授主持，周振鋒教授提及當代法律雜誌在創立後可以舉辦多場研討會令人讚嘆，並且能邀請國內首屈一指之政治大學法律學院方嘉麟教授來演講實為難得。建業法律事務所所長王晨桓律師開幕致詞表達，本次議題能請方教授擔任主講，並有其他學者及實務工作者參與，必能深化議題的討論。

方嘉麟教授表示，首先感謝政治大學財經法學中心的各位同事，非常感動能與大家一同向前進。其次，對於本次演講主題：自長榮和台塑集團傳承看家族信託設計，方教授希望大家能輕鬆聆聽，並在過程中思考是否讓爭議有個完美結局。對於選擇台塑及長榮集團之原因，方教授認為其一為兩者在家族傳承皆歷經波折，其二為兩者對台灣經濟影響重大，最後兩者可相互對照比較。長榮集團組織與國內多數上市櫃公司相同，採用金字塔及交叉持股型態，由長榮國際及巴拿馬長榮國際作為控股公司。自長榮國際及巴拿馬長榮國際之股權結構可知所有權均分於二代兒女。然而在張榮發遺囑中，對控制權的安排與股權結構產生歧義，致使傳承目標不達。探究我國控股公司設計，以家族傳承三面向討論，就「圈住」面向而言，當子女決定解散公司或遇法定轉讓股份事由，即無法有效將股份留於家族內部；其次就「分離」而言，目前無法將控制權及所有權分離，縱然2018年公司法修法時有特別股設計，仍無法有效達到分離之目標；最後就「侵害可能」，亦即需考量控制權是否可能侵害所有權。反觀巴拿馬控股公司設計，不論是在圈住、分離皆較我國有利於家族傳承，此外由於巴拿馬公司法賦予公司高度彈性，公司章程可隨意劃分股東及董事權限，因此對於侵害可能較低。

主持人周振鋒教授表示，台灣目前信託法中不允許目的信託，並對於方嘉麟教授疾呼應該要修法增訂目的信託及裁量信託深感贊同，為了避免富有的人將財物移往海外，對我國財富管理將有不利影響，修法增訂勢在必行。

研討會下半場則以圓桌論壇的方式進行，本場次由政治大學法學院副院長朱德芳教授主持，朱教授以家族需要傳承，專業也需要傳承作為引言，對方嘉麟教授在學術及實務界所做出的卓越貢獻，表達深刻的感謝。

方嘉麟教授首先針對「目的信託在我國可行性評估」為題作報告。方教授認為雖然在談論家族傳承，但家業事實上是一個手段或工具，真正要傳承的是價值、理念、信念等。多數人對於目的信託望之卻步，但方教授認為可以將目的信託想像成為控股公司之變形，而目的信託主要在維持控制性持股。目前目的信託於國內仍有爭議，縱然法務部表示不宜透過解釋方式為之，但信託法第1條其實已揭示「特定目的」，因此實質上已承認目的信託於我國之存在。然而目的信託並非公益信託，目前國內以公益信託之名行目的信託之實，相比於國外，我國實務操作下除了有公益之名聲外，尚有稅賦優惠。方教授表示，並不否認家族持股，因家族持股有其優點，亦有其缺點。但不論家族持股之優劣，長期觀察而言國內對目的信託有其需求，因此應立法明文承認目的信託，並建立配套措施，不應以公益信託取代目的信託。

與談的來賓敘述了過去與方嘉麟教授的連結，政治大學法學院沈宗倫教授提到，非常榮幸能在方嘉麟教授擔任院長的任內進入政治大學法學院服務，在服務期間一直不斷的受到方教授的精神渲染，也鼓勵了沈教授去擔任行政職務。政治大學法學院陳龍昇副教授及輔仁大學財經法律學系陳盈如副教授則分別講述了過去上方教授所開設課程的心得及出國念書的推薦信是方教授所撰寫的小故事。中原大學法學院蔡鐘慶助理教授則講述了博士論文口試時的口試委員，即為方嘉麟教授，因此受惠於方教授非常的多。萬國法律事務所洪志勳合夥律師則表示，當代法律雜誌社舉辦的多場研討會中，方教授每一次的參與都能體會到實務上所看不到的感觸。

「方教授在我們念書時是傳奇般的存在，年輕貌美又學歷高的女教授」建業法律事務所洪紹桓主持律師這麼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上到方教授所開設的課程，期盼未來方教授能繼續帶領大家，邁向更完善的法制社會。「我是方嘉麟教授所指導的唯一一位博士生」政治大學法學博士陳言博述說了與方教授認識的經過與方教授對於其論文指導給予很多不同方面的啟發，也很有幸能受方教授的帶領。

最後主持人朱德芳教授期待方嘉麟教授能持續推動信託法修正，並祝福方教授退休愉快、身體健康。閉幕致詞人萬國法律事務所黃帥升資深合夥律師則說明，家族傳承為目前最熱門之議題，而信託作為家族傳承最重要之工具，仍須仰賴法律學者完善，讓台灣法律制度更好，企業蓬勃發展。